新书推荐 | 《春度龙岗》:从彝族人的眼光看“凉山一步跨千年”的历史
2024-03-29 08:35 来源: 作家出版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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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书介绍


彝区民主改革前夕,陈达五率工作队深入龙岗山开展政策宣传,查找红军游击队下落,争取黑彝头人阿尔哈铁下山。

外号飞天蚂蟥的大头人阿尔哈铁与红军有过冲突,在囯民党特务的收买拉拢下,顾虑重重。最终在工作队感召下,阿尔哈铁最终站到人民的一边,顺利完成了彝区的民主改革任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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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度龙岗

李美桦 著

作家出版社

编辑推荐


★《春度龙岗》是一部反映党领导的彝族地区民主改革波澜壮阔历程的长篇小说。在近乎与世隔绝的龙岗山,部落与部落之间、主子与娃子之间、人民解放军与反动势力之间,各种错综复杂的角力、人性的碰撞,是这部小说的亮点所在。

作者李美桦是彝族人,小说中涉及的民族谚语、彝族文化、风俗、特色地域风光别具一格,是这部小说的独特之处。

专家推荐


我们之所以推出这个作品,是因为这部作品用文学叙述的方式,没有照搬历史,而是通过主观再构设置悬念,在主要的三对矛盾并置的故事推动中,通过曲折的情节展现人性的交锋,用饱满的细节延伸叠加,展现出故事的多重性、蓬勃性,作品的文学性和戏剧性。

   ——《民族文学》副主编  陈亚军陀


小说铺开了复杂多元的彝区生活图景,以“黑彝头人下山记”为主线贯穿作品,对各种矛盾进行了生动细致的描绘,高潮迭起、生动曲折,引领读者了解彝区民主改革这一重大历史变革。      

——《人民日报》文艺部主编  张 健


这部小说,是从文学的角度对凉山民主改革空白的重要填补。“凉山一步跨千年”到底是怎样实现的,作者从奴隶制度到社会主义制度跨越的书写,通过伟大变革带出自然景观、彝族文化、民间谚语、民间习俗,将彝族的民族特色、民族特质展露无遗。

——凉山州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  何万敏


《春度龙岗》这部作品,是对彝区社会形态的深度认识,可以说真实的反映了彝族同胞的内心世界。

小说对人物的刻画有血有肉、合情合理,特别是对头人阿尔哈铁,没有简单地把他作为反面人物来描写,更多的是设身处地客观进行讲述,把他作为特定的历史时期性格多元复杂的地方英雄来刻画,通过他的思想变化展现时代的变化,人物立体饱满。

——四川省作协副主席、凉山作协常务副主席  巴久乌嘎

作家介绍


李美桦,彝族,四川会理人,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。1986年开始业余创作,在文学刊物发表作品300余万字,70多篇作品收入各种选本。

著有长篇小说《浪拍金沙》《凤凰春晓》《欲网》《春度龙岗》,中短篇小说集《稻香时节》《市井民谣》《毒蛊》,散文集《羊的童话》。

文章试读


第一章 特殊的使命



   无波浪的河水,难断深浅;  

 说话先笑的人,难猜善恶。


一、这拨人来头不小

天快亮的时候,下了一场小雨,气温骤然下降,天气异常阴冷。

胡乱吃了点早饭,当家娃子阿力次吉就执意要往龙岗山上赶,这可把飞云铺的黑彝阿尔拉则急坏了。昨天晚上说好要到寨子里转一转的,怎么一觉醒来就变卦了?

阿尔拉则把脖子缩在披毡里,啧啧咒骂着这鬼天气。他实在搞不懂,是哪个地方怠慢了大头人身边的红人。

“次吉,再忙也不在这半天工夫嘛!你不在山上,太阳照样从东边升起来,从西边落下去。有人说,来了英雄杀小猫,来了好汉煮酸菜,我阿尔拉则再寒酸,也不是那种抖瑟瑟的小气鬼嘛!你酒没有喝一杯,肉没有吃一口,人家只会说我阿尔拉则一大早就把贵客往外撵,你让我这张老麻布脸往哪里搁?”

阿尔拉则不紧不慢地往他那把黄铜烟锅里装着烟丝,脸上多少有些不高兴。阿尔拉则早就作了安排。今天,他把所有的事丢开,为的就是把阿力次吉接待好。他甚至让放羊的哑巴娃子留只肥羊在圈里,下午好当着客人的面宰杀。

“阿普(爷爷), 你这样说,把我羞死了!虎的大小看脚印,人的善恶看品行,你老人家是那样的人吗?昨天晚上从进你家门,嘴巴就没有闲过,哪里还对不起我们?再说,这几年,你家的牛我吃了的,羊我吃了的,猪我吃了的,每次你都这么盛情,让小辈我羞愧得找不到地方躲啊!”

旁边的娃子咔咔打着火镰,凑上来帮阿尔拉则点上烟。阿尔拉则深深吸了一口,心里淤积的气随着两股浓烟从鼻子里钻了出来:“次吉,这段时间天气转暖了,山上到处是野花。如果你嫌弃这个地方尿臭屎臭的,要去哪家躲着喝杯把花酒,阿普也不拦你!”

阿尔拉则那张嘴不是省油的灯,让阿力次吉实在难以招架:“阿啵,哪有那回事?都是我这该死的记性。酒一喝高,我把色坡阿日(大头人)吩咐的事忘了,我真的得赶回去!”

阿力次吉下来的目的,就是要到寨子里转一转。每年把庄稼种下去后,他都会到各个寨子里走一走。这一带的白彝,很多都租种了主子家的田地。租的时候说得亲热,但到秋收该往外拿粮食和鸦片的时候,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。阿尔拉则作为本乡本土的黑彝,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,有些话他也不好说。换一个人,从大头人的当家娃子嘴里说出来,效果就不一样了。

可是,昨天晚上在火塘边说的话,早上起来怎么就不算数了?

阿尔拉则心里有几分失落。不就是个当家娃子吗,在我面前摆什么谱装什么大?牲畜多少看木槽,娃子多少看猪头。田地也好,牲畜也好,娃子也好,要是前些年,我阿尔拉则在这一带也是说得起话的。就凭我那份家业,哼哼,你算什么东西?就算你天天围着大头人转,我也不耐烦拿眼角角瞟你一眼!阿尔拉则有几分生气,也有几分失落。这几年家境一年不如一年,在这种时候心里就是再不舒服,也得看在大头人的面子上。

昨天,阿力次吉他们到飞云铺的时候,已经很晚了。阿尔拉则宰了羊,煮了香肠腊肉,在火塘边喝了半夜的酒。而恰恰就是阿尔拉则那句不经意的话,让阿力次吉的心一下悬了起来。

作为龙岗山黑彝大头人的当家娃子,他得第一时间让主子知晓这件大事儿。世事难测,下一步该何去何从,主子心里有数才好拿捏。

“次吉,你实在要走,阿普也拴不住你。木牛!”

阿尔拉则在大声地喊着他的儿子阿尔木牛,要他赶紧倒一碗酒过来。

往常,他们在火塘边吃肉喝酒,都有娃子忙进忙出在旁边伺候着。今天他让儿子亲自过来斟酒,对客人来说也是一种格外的尊重。

出了阿尔拉则家院子,阿力次吉带着几个随从纵身上马,挟着一身寒气往龙岗山飞驰而去。

这些年,世道不太平。作为方圆百里的黑彝家支大头人,上上下下,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。稍微有点风吹草动,那都是血染沙场,脑壳落地的事。就是每天晚上睡觉,大头人都得竖着一只耳朵。这样的事,相信大头人和他一样,不会置之不理。

阿力次吉赶回龙岗寨的时候,天早已经黑尽了。

黑彝大头人阿尔哈铁家里聚了很多人。大家在火星飞溅的火塘边喝酒吃肉,喧闹声只差把房顶给掀掉了。

这一天,阿尔哈铁和几个黑彝带着娃子去打猎。他们打到一头成年的熊,还有两只麂子,他们没有理由不高兴。

“尔比尔吉(彝族谚语)里说,是骏马,一看转弯就知道;是勇士,一看冲杀就知道。嗨呀,我们边跑边丢东西,披毡丢了,帕子落了,几支老杆杆枪也扔了。色坡阿日这一手,把孙方亭的手下高兴死了!得了一笼肺,还想一副肝,再加一把劲就把色坡阿日捉住了。阿啵,才到转弯处,到处是呜呜的牛角号声,山上的礌石滚木黑麻麻地滚下来,好多汉兵当场成了肉饼,没死的转身就往回跑……”

火塘边坐着几位黑彝。他们高声谈论的,是与孙方亭进山清剿的汉兵干仗的事。每次说起这样的话题,他们都会无比地亢奋和畅快。这边话还没有说完,那边又接了过去:

“嗨,那年我们捉了孙方亭手下几个得力干将,对方提出拿钱来赎,我们都说放了可惜。色坡阿日说,这些细脚毛不稀奇,到时候一手交钱,一手交人就是。这话是当着那边保人的面,硬硬地咬了牙齿印的。到了那天,真的找几匹大骡子把人驮过去,说话算话吧!”

“哈,那些人交了钱,打开麻布口袋一看,全部都死翘翘的了,只有一个还剩半口悠悠气!”这边笑弯了腰,早抢过话头:“对方脸气绿了,又拿我们没办法。我没打你,没杀你,还生怕累着几个汉官,用马驮了过来。你只有这点儿命,怪得着哪个?阿啵,骏马好不好,要看跑起来的时候;牯牛凶不凶,要看斗起来的时候……”

嘎嘎嘎的笑声如同粗粝的磨石,在大铁锅里磨来磨去。

“色坡阿普!”阿力次吉走上前去轻轻叫了一声。

“阿啵,就回来了?”阿尔哈铁抓起一块熊肉,笑眯眯地递过来,“次吉,先吃块肉!”

“色坡阿普,共产党派出工作队,到乌地吉木了!”阿力次吉迫不及待地说。

“他们来干什么?”屋里的声音小了下来,有人问。

“搞什么政策宣传,社会调查,调解纠纷,帮着解决老百姓的困难……”阿力次吉实在不好把后面的话说出来。

“他们有多少人?”

“十多个!”

火塘边的人哄一下笑开了:“十多个人?还不够山上的豹子老熊打牙祭!”

“喝酒,喝酒。不管是他康熙做皇帝,慈禧老佛爷当政,还是后来的袁大总统蒋委员长说了算,日子不是照样过。现在共产党来了,又能把我们怎么样?该当主子的当主子,该当娃子的当娃子,操那么多心干什么?”

阿尔哈铁拿出那柄长把烟锅,阿力次吉赶紧给他装上烟丝,从火塘里拈了块火炭给他点上。阿尔哈铁总觉得,他精明的当家娃子,不会因为这样一句无关痛痒的话,就会提前赶上山来的。他吸了两口烟,说:“尔比尔吉里说,猫眼看九尺,鼠眼看一寸,有些事我们看远一点是对的!”

可是,他这句话很快就让人忽悠过去了:“阿啵,九个贼在一起,没有一个敢偷狼;九只狼在一起,没有一个敢惹虎。只要有你色坡阿日在,别说那十多个人,就是以前成团成营的人开进来,这深山老林里到处是獠牙,他们敢把龙岗寨怎么样?该吃肉吃肉,该喝酒喝酒,天垮不下来!”

对于这些人,说多了也没有用。他们考虑的更多的是吃肉喝酒,有时间就去打打猎,瞅准机会再到汉区抢几个娃子,反正地有娃子种,活有娃子干,出了事有他大头人撑着,谁会管这些闲事?

大地深深睡过去,唯有天上的星星还在诡秘地眨着眼睛。

等把这些客人送走,夜已经很深了。

“次吉,有事?”

阿尔哈铁的直觉没错。阿力次吉说:“色坡阿普,这拨人来头不小啊!”

“哦?”

“看样子,他们是冲着你来的!”

“他们想干啥?”

“听说,他们要请你下山!”

“干什么?”

“把你请下去,跟他们一起共事……”阿力次吉说得很轻松,眼睛却直直地盯着他的主子。

阿尔哈铁的心怦怦跳起来。这句话听起来简单,可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?难道,他们把过去那笔债忘了?不管怎么说,那毕竟是一百多条人命呐!

彝人常说,肉汤总在不知不觉中沸腾,灾难常在毫无防备时降临。风风雨雨几十年,这样的事他经历得太多了。阿尔哈铁总觉得外面黑洞洞的天,蕴藏着巨大的阴谋,呜呜涌动的风中,到处都布满了陷阱。

一轮满月,静静地悬在龙岗山上。

远山巍峨,万籁俱寂。蛙声如潮,虫儿酣唱,夏夜清凉。月亮的清辉簌簌倾泻下来,把康善人家宽敞的院子铺得满满的。小院里人语喧哗,笑声朗朗,乌地吉木的几个村民蹲的蹲,站的站,高兴地说着这几天的新鲜事。

会川解放了,来了新县长!

这些日子,这个消息风一般吹遍了会川的每一个角落。

对于山旮旯的穷百姓来说,谁当县长他们并不关心。这些年来,今天呼啦啦打过来,明天再哗哗哗杀过去,县城旗子的颜色换了一回又一回,县长也换了一茬又一茬,老百姓的日子却越来越艰难。这次不一样,新的县长把地主老财家的土地收归集体,把他们的牲畜收归集体,把他们的庄园大院收归集体,然后统统分给了穷苦农民。盘古开天地,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?

汹涌而来的幸福,让人猝不及防。很多人都是这样,一觉醒过来,首先掐掐大腿:噫,这些是真的吗?

这个名叫乌地吉木彝汉杂居的寨子,从工作队进村那天起,每个人的神经都酥麻着。分田地、分山林、分牲畜、分农具、分粮食、分地主家的财物,件件都是过去从来没想过的大好事。不管是彝家汉子,还是汉家媳妇,个个忙得脚不沾地,家家笑得合不拢嘴。寨子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,上到七老八十的老人,下至蹒跚学步的娃娃,也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。一天劳作之余,寨子里的人陆续回到康善人家的院子里,聚在工作队临时办公的地方,乐哈哈地说着这几天的新鲜话题:

“寨子东头的谭四老倌,用石头把工作队插的木牌牌垒砌起来,恨不得白天晚上都亲自去抱着,你说老倌手脚麻不麻利?”

“嗨,杨三嫂背着她小脚婆婆,带着五个娃娃,牵着才分到的黄牯牛到地边生火做饭,在月光下的田坝头唱了一晚上!哈哈哈,你们看见那骚样儿没有,世间竟有这么癫狂的婆娘!”

“还有更痴的!你没见瞎眼的木洛老汉,每天都要让他孙子牵着,伸出手在地埂上一寸一寸地往前摸,一屁股坐下去就不想回家。说不定这个时候,还等着儿子去背他回来哩!”

月朗星稀,树影婆娑。水一般轻柔的月光,把远远近近的树涂上了一层银辉,看上去更为静穆神秘。清凉的小院,被莫名的兴奋与躁动盛得满满的。

和这些刚成为土地主人的贫苦农民相比,工作队队长陈达五却高兴不起来,他的脑子成了一团乱麻。

彝区的民主改革即将开始。如何尽快将奴隶娃子解放出来,把奴隶主手里的土地分给他们安家,让他们过上自由幸福的新生活,县上专门召开会议进行研究。彝区家支林立,家支头人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。而龙岗山上势力最大的黑彝头人阿尔哈铁,有险要的防守要塞和强悍的武装,身后还有数以十万计的彝胞。这个外号飞天蚂蟥的黑彝头人,他不经意的一个喷嚏,都会在彝区产生重大影响。他未来的走向如何,将会影响整个彝区的发展进程。是武力解决,还是和平推进,大家各执一词。最后,会川县的县长金太中力排众议,决定派陈达五率工作队从彝汉杂居的乌地吉木入手,一步步深入龙岗,争取阿尔哈铁站到人民一边,为下一步和平推进彝区的民主改革做准备……

会议结束后,金太中把陈达五留下来,笑眯眯地说:“达五,你去的地方好啊,风光秀美,民族风情浓郁,山上的彝胞彪悍勇敢,热情好客。你知道吗,那里还是一块红色的土地,当年红军游击队就在那个地方活动过!”

陈达五眼睛一亮,他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历史。

“很遗憾,这支游击队遭到了当地彝人的围攻而失败了。这一切,都跟黑彝头人阿尔哈铁有关!你们这次进去,除了搞好政策宣传,做好社会调查,帮助群众发展生产,解决老百姓的困难外,还有一项秘密任务:务必查清十五年前,中央红军留在彝区游击队员的下落,告慰牺牲的革命先烈,对历史有一个负责任的交代!”

陈达五再一次瞪大了眼睛。

金县长的目光透过窗子,看着云遮雾绕的远山,说:“龙岗山上的黑彝头人阿尔哈铁,现在可是抢手的香饽饽。我们推进民主改革需要他出山,国民党特务和土匪武装要做垂死挣扎,也在拼命地拉拢腐蚀他。如果我们不把他争取过来,他和国民党的残余势力勾结在一起,就会给彝区的老百姓带来更大的灾难。这条毒辣狡猾的飞天蚂蟥,他何去何从,对我们是一个巨大的考验!”

金县长拍拍陈达五的肩膀,说:“彝区情况复杂,你们要尊重当地彝胞的风俗习惯,执行好党的民族政策,团结包容,低调谨慎,不要因为这事激化矛盾,给彝区群众造成新的恐慌……”

陈达五接到这个任务,脑子一下就蒙了。

当年,中央红军巧渡金沙江,离开会川北上时,留下了一百二十多人的红军游击队。不过,这支游击队开进彝区以后,一直没有和组织联系过,默默消失在连绵起伏的大山里。深山老林,茫茫林海,十多年没有他们的音信,现在到哪里去找他们?

黑彝家支头人阿尔哈铁,外号飞天蚂蟥,一直盘踞在高高的龙岗山上。那个层峦叠嶂,物产丰富,风景如画,他苦苦经营数十年的彝寨,肯轻易拱手交出来?更重要的是,国民党逃到台湾后,已经派出特务到彝区煽动蛊惑,他会轻易站在共产党这一边吗?彝区没有统一的政权,也没有统一的组织,大凡小事都是各家支的头人说了算。而一个家支就是一片天地,一个山头就是一股势力,黑彝之间,白彝之间,黑彝与白彝之间,彝人和汉人之间打打杀杀,矛盾重重。要是阿尔哈铁的工作没做通,凭借他在彝区的影响力,要想在彝区推进民主改革有那么简单?再说,彝区山高林密,偏僻闭塞,语言不通,要完成这项改天换地的任务谈何容易!

陈达五一想这些问题,就感到头皮发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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